第十七章风中的试探

>    「她可以有两个月亮。」江知远说，「一个挂在墙上，一个放在口袋里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呢？」

    「我？」他怔了一下，像是被突然点名的孩子，「我……先把那张画完吧。」

    陈亦然笑了。「好。画完了，让我第一个看。」

    江知远没有答应，也没有拒绝，只是很轻很轻地「嗯」了一声。那声音不确定，却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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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到巷口分岔。江知远抬手指了指左边：「我走这边。」

    「好，我送你到路口。」

    「不用……」
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，陈亦然已经向左边迈步，步子不快不慢。江知远看了他一眼，没有再说「不用」，只是跟上，像是默认——在不影响他逃生路径的前提下，允许有人同行。

    到了路口，红灯亮着，车流稀薄。

    「到了。」江知远说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你回去吧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陈亦然点头，没有多说一句挽留的话，只把手cHa进大衣口袋，笑得很淡，「晚安，江知远。」

    江知远唇角动了动，像是想说「晚安」却不太会，最後乾脆用一个更笨拙却更诚实的方式代替——他把那罐已经不怎麽热的饮料塞回陈亦然手里，低声道：「路上小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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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绿灯跳亮，他抬步过街。走出两三步後，又回头看了一眼。那眼神短暂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