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新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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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希圣走到门口，又回过头：「对了，西北那边，进度怎麽样了？」

    「顺利。」高宗武说，「明年六月，应该会有好消息。」

    「那就好。」陶希圣点点头，「有了那东西，咱们说话的底气就足了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。」高宗武望着窗外的夕yAn，「有了那东西，才能踏踏实实地做别的事。」

    门关上了。书房里又只剩下高宗武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在窗前站了很久，直到天sE完全暗下来，才转身走向书桌。

    桌上摊着一份报告，是李登辉写的那份。他拿起来，又翻了一遍，在其中一页停住。

    「治水如治国，堵不如疏。」

    他轻声念了一遍，嘴角浮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这个不算年轻的人，也许真的有点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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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许吧。

    他把报告放回桌上，关了灯，走出书房。

    走廊里很安静，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七十三岁了。他想。还能再看几年？

    五年，十年，还是更久？

    不知道。可有些事，总得有人去做。做不完的，就交给後面的人。

    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。

    他慢慢走回卧室，推开门。

    窗外，一弯新月挂在天边，清冷而明亮。